假水边的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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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佩德里×加维×莱万×德容]冷战的要诀

Summary:

加维拉和佩德里冷战了,德容知道一切,而莱万不太关心。

没有人能说清楚爱是怎么回事,它只是古怪而别扭地生长着。


一个较为紧跟时事的造谣。庆祝一下9号复出,6号登场和8号满一百场的进球。

勉强算是《不悲情四角》 的后续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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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

球员通道的台阶足够宽敞,但仍然吵闹。加维拉站在最末的几级台阶,侧着脸,嘴边鼓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包。他有些犹豫地撇眼去看台阶上的平台,又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,背着手摇摇晃晃,似乎要缓解等待的尴尬。


佩德里和德容正说着什么,刚刚完成自己一百场比赛的西班牙男孩看上去心情不错,转过头仰视着金发的荷兰人。


他们向下走时,加维拉往台阶上挪了两步,蓝色的卫衣帽子遮住了精心打理的卷发。但往常总是很乐意同他打闹的人这次并没有理睬对方飘过来的视线,只是目不斜视,擦肩而过。


反倒是德容冲他笑了一下,咧开嘴的弧度撑得脸方方圆圆,像一只黄色卡通人物。加维拉皱起脸,装作不在乎地凑过去,踮脚勾上对方的肩,拉着人往前走。


“欸欸,你慢点。”感受到上半身的拉扯,德容顺从地弯下腰,却偏要再逗弄一下新鲜注册上一线队的小朋友,“吵架啦?”


身边那个气势汹汹的身影一顿,低头的样子有些不安,嘴却犟得很:“才没有。”


德容意识到他的松动,顺着将自己从对方的掣肘中解救,打理起其实没有遭遇沉重打击的金发:“小朋友,你们都是小朋友。”


“你不是也喜欢小朋友吗?”加维反问,西语快速而黏稠,像熬了太久忘记盛出的高汤,“还是说你喜欢的人太多了,不差他一个?”


德容对上对方自以为胜券在握的眼神,圆溜溜的棕色眼珠里有一种天真而清澈的勇敢。只可惜,他想,小孩子看东西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和以为的那部分,往往看不到事情的全貌。


于是,超脱了“小朋友”范畴的荷兰人很小气地说:“好吧好吧,你说得对,我们都挺喜欢你的。”



1

这个我们或许是一种特指。加维像是被戳中心事那样涨红了脸,向前跑去。通道拐角处,波兰人正等待着每一个走出来的后辈,送上一句鼓励或者一个拥抱。他在德国时身边围绕着的,更多是几乎同龄的队友,来了西班牙却被青春生涩的气息环绕,于是自然地承担起保护的职责。


佩德里先走过来,隔了一会儿是加维拉。往常他们也是一前一后地经过其他人,但不是那么远。莱万照常给了对方一个拥抱,摸着初出茅庐的西班牙男孩后脑处微卷的发茬,说:“加油,新的6号选手。”


加维拉回了他一个微笑,看上去和之前的微笑不太一样,年轻的胶原蛋白挤在颧骨边,留下一个浅浅的窝。“欢迎回来。”他这么说着,蹭进莱万天蓝和深蓝拼接的羽绒服里。


禁赛又复出的9号中锋理短了左侧的黑发,贴着边沿分出一条锐利的直线,有点像他专注时抿起的嘴角。加维嗅到一点男士古龙水的木质后调,而莱万拍着他的背,示意他向前走。


德容已经靠近他们了。加维拉转身跳着离开时,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转换了语言的交谈。


“吵架了?”“肯定的。”


莱万笑起来,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。而德容只是拱起背做了个不甘心的鬼脸,表达被牵扯进去的不满:“他还找我发脾气。”


“你不能说一点错没有,对吧?”莱万只轻飘飘回这么一句,把装无辜的荷兰人泼出来的水重新汇入大海里。对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浅蓝色的眼睛,不轻不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背,转身离开:“巴勃罗说的也没错,你也就是喜欢小孩。”


莱万伸手捏他的后颈,顺着往边上滑过,像调弄一只炸毛的猫:“你不是吗?”



2

“天哪,已经九点半了,”像是终于回过神来,排在队列里的男孩大声地旁若无人地感慨,“对,我们是晚上的比赛。”


后面有小声的“噗嗤”声。可能是佩德里,但加维只是鼓起嘴,让空气在口腔的两边摇晃,不去管后面的任何声音。现在,比赛是最重要的,男孩望向绿茵场,穿着崭新的号码续写前人的传奇,也要证明自己。


也正是因为在赛场上,一切情绪都来得很快。莱万进球了,他和佩德里擦肩而过,而加维跑上去抱住他。


年轻男孩把自己埋在得分手的肩颈出,像一只陷入睡眠的树袋熊保卫着它的树,跟着对方向前走。他能感受到莱万紧紧箍住他的手臂,但这似乎还不够。于是他们贴得更紧,加维怀疑自己永远地消失了,而比赛还在继续。


他们又赢得了一场胜利。成功的喜悦释放着雄性过剩的荷尔蒙,让一切不大不小的误会都能被原谅。冲向佩德里拥抱的时候加维没想太多,只是遵从了本能反应,直到对上对方有点儿冷淡的脸才反应过来,一下子刹住车,交换一个没什么情感的机械式庆祝,仿佛他们不是队友,而是刚刚才你死我活竞争完毕的对手。


德容从他们边上走过,不怕冷的荷兰人还没有穿上冬装,显得消瘦而挺拔。加维偶尔觉得自己和对方很不一样,完全的不一样。远道而来的中场对一切都有一种冷空气式的漠不关心,连合影庆祝都在最后一排,并不参与前面蹦跳的纷争,只是扬起一个快乐的、弧度固定的假笑。


加维偶尔刷到视频,总觉得他的笑里有一种静默,让前排快乐的自己显得有些天真愚蠢的傻气。或许,正是这种特别让加维一度很亲近德容——跑过去揽住对方的脖子,又挤在同一个箱子上坐着,哪怕语言不通也要比比划划,似乎这样就能传染相同的气场。


连自己都被吸引了,加维想,那其他人也喜欢德容显然不是什么大事。队友之间本来就有话可说,今天你和他走得近一点,明天又换了两个人。但是加维不太习惯这样,佩德里和德容聊天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,莱万和他打招呼的时候德容从后面搭上对方的肩。


他像一只刚刚出笼的野生动物,还不太清楚各人的领地范围,只觉得自己的环境被侵占了,由此感到无端的小小的怒火。但在年长者面前他总是试图展现自己乖巧的一面,以博取信任和喜爱,于是这股突然起来的无名火就波及到和他最熟悉的佩德里身上。


他以为自己仍是饱受宠爱的未成年,却发现对方受到了无端的攻击也会选择远离。但一切是他挑起的,如何结束得不丢面子也需要修炼,而刚满18的年轻人显然没有经验。


这就是佩德里和加维冷战的原因。



3

有粉丝拿着抱枕给加维拉签名。刚刚踢完球的男孩脑子里缺乏氧气还信息过载,仍在思索要怎么结束这场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受到惩罚的争端。想着想着就走了神,没有管身后女孩的叫喊,把签完名的枕头抱在怀里,晃回队员的聚集区。


充满男人的地方往往并不安静。有人打电话,有人唱着歌欢庆胜利。他虽然自身难保了,但仍要指责别人不全的五音损坏了空气清新。佩德里坐在角落,刘海打湿了,分成几缕。加维想到了什么,把抱枕塞进他怀里,正色道:“送给你我的签名。”


对方有点怪异地看他一眼。加维抓了抓头发,坐到他身边,决定坦率一点:“你最近不太理我。”


佩德里拍了下他的脑袋。加维向前蹭了一下,揉着后脑很不满地望着对方,瘪嘴的弧度像一只小鸭子。“你应该先想想自己干了什么。”佩德里说,指出了对方的恶人先告状。


也许吧,加维想,他最近和其他人在一起的频率也变高了,或许说,他要做的事情更多了。莱万不是什么最温柔的前辈,但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。他霸占了对方的一些时间,以换取自己在这个很棒的年长者心中的地位。


“那我们和好吧。”最后加维只是说,带着些后知后觉的心虚。但佩德里放过了他,把抱枕翻起来审视两眼,转头问他:“这是哪来的?”


“糟糕。”终于解决了一个问题的男孩意识到,自己还是犯下了更多的错误。



4

德容拍了拍莱万的肩,示意这个一直盯着手机发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短信的男人抬头看热闹:“好像解决了。”


莱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微微眯起眼看一眼。两个男孩正在为抱枕的未来出谋划策。他扭头,荷兰人把头放在他耳朵的边缘,金发有几根飘出来,蹭得皮肤有一点痒。


“毕竟都还很小,”莱万偏了偏头示意对方坐在边上,“就像幼儿园的时候争抢喜欢的玩具。”


“你是被争的那个玩具?”德容伸直了腿,努力把自己伸展开,用调侃的语气试图激怒这个处变不惊的人。但莱万只是揉乱了他刚整理好的头发,又在他发出抗议之前,拍了拍他的脸颊表示安抚:“你不是吗?”


“我是看透一切的人,”德容摆出一副得意的样子,津津有味地点评,“佩德里或许已经学会了怎么掩盖情绪,但加比嘛,只是一个想要所有关注的小孩。”


说完,他得意地扭头,却看见莱万收起手机招手,顺着招手的方向看,似乎是示意已经和好的男孩们,自己马上过去。


以为得不到回应,德容站起来跳了两下,双手插进口袋。他刚准备离开,身后却传来细碎的声响。没来得及反应,手先被人抽出来,拉着手腕带向前方。


“你也一样。”莱万说。
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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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:

不知道在写什么,我可能就是主要是想吃一个四角。

本篇虽然不是每个人都有大幅度互动,但仍然每个人之间都有箭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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